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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炼|温钢】Temperature


# 5.20狗粮日贺文 | 微博@钢炼深夜60分【风衣】命题


七年前他苦恼着做好这件风衣还要一周时间。
七年后他苦恼着做好这件风衣只要一周时间。


#预警:较长时间没有回顾漫画,可能在细节上会有错误设定。




      爱德华·艾尔利克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过自己总是喜欢穿着一件红色风衣的原因:其实那是某个人在一句玩笑话中偶尔提到的。


      “再去镇子上裁一件红色的外套如何?”

      “太夸张了吧?你在想什么啊?”

      “因为爱德本来就很——小——啊,穿得醒目点,出门在外时阿尔才比较容易找到你吧?”

      “——你xx说谁小?!


      他的儿时玩伴温丽·洛克贝尔毫不犹豫地扔过来一个扳手将他砸到半死。在毫无意义地拌嘴中爱德华却也答应了再去镇子上裁一件风衣的提议,虽然他并不明白温丽为何会拒绝让他用炼金术将这件事的耗时缩减为五秒钟——为了等这件风衣做好,他出发的时间又推迟了一周。


      “让裁缝做出来的肯定比你用炼金术捣鼓出来的合身得多。”在家里试穿新的风衣时,温丽振振有词地说。

      “……算是吧。”

      “阿尔也要来一件吗?”

      “不用了他已经够拉风了——喂你还想再这样拖几天啊?”


      爱德华拉着脸脱下了衣服扔在沙发上,突然双手合十。炼成光噼啪闪过,温丽再看这件衣服时,它的后背上突兀地爬出了硕大的蛇与十字架的纹章。


      “——喂等等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干嘛!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品味太差了吧!”


      *      *      *


      年幼时的温丽虽然已经能将机械铠中的道理研究得透彻,但这也不妨碍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迷信着三叶草长出第四片叶子是幸运,手中突然碎裂的器皿是凶兆,爱德华新做的红风衣能给他带来好彩头,让他即将开始的旅途顺利红火。

      这旅途果然从前天夜里就开始红火了起来:爱德华烧掉了自己的房子。温丽临睡前靠在窗口,看着兄弟两人家里的方向,却发现了冲天的火光。她换下了刚刚穿上的睡衣冲出家门,沿着小路飞奔而去。

      火光中她看见爱德华的身影由远及近,他正丢掉火把,仍然凝视着自己从前的家变成废墟。

      温丽跑到他面前,直接劈头盖脸地冲着两人骂了一通。阿尔冯斯支支吾吾地应着,爱德华却一直没有面对她,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土地,时而抬起眼望着面前的火海。火光将身边的一切照映得和他身上的风衣一样通红,温丽刚想把矛头全转向他,却突然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浓烟迷住了自己的双眼,堵住了咽喉。

      她在这时失去了言语,沉默中只有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你在哭个什么劲啊……”

      在泪眼婆娑中温丽看见爱德华抬起了右手,接着他停住了,换成了左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

      她抹掉眼泪,用双手抓住爱德华刚想收回去的机械臂。她感觉到这只手臂已经被火光烤得有些温热,和自己的手心一样仿佛都是鲜活的肉体。


      “干嘛,快回去睡觉啦。”

      “那爱德要在哪里睡?现在也没有列车了,你们哪儿也去不了。”

      他往地上一躺:“就在这里。”

      温丽也学着他的样子:“那我也在这里。”

      “你耍赖皮吗?”


      然而三人还是打闹着躺在了草地上,这情景就如同他们在年幼时一个普通的夜晚,只是此刻的星光已被火焰遮盖住。温丽在联合阿尔冯斯一起和爱德华拌嘴时昏沉地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是晨光熹微,也发现自己身上紧紧裹着爱德华的新风衣。燃烧一夜的房子只剩了余烬在他们身后,就算火焰的温热还残留着,秋天清晨的风还是带着凉意阵阵袭来。

      “醒了就赶紧回家,”爱德华听到她的动静,走过来毫不留情地掀起风衣披在自己身上,“再睡下去就要感冒了,懒虫。”

      温丽揉着眼睛坐起身子,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爱德华可能因为一些思绪一夜没有睡着。他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拎起手提箱,和阿尔冯斯一起向大路上走去。


      “就要走了吗?”

      “早班车。”


      告别的话平静地说出口,温丽只能看着红色的背影走远,在道路尽头消失不见。她抚摸着自己的肩膀,风衣的余温仍然残留着没有消散。


      *      *      *


      “爱德华君的朋友吗?”

      “您好……”


      温丽抬头望着对方肩上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者的四颗星,正在奇怪他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时,才发现自己仍然披着那件耀眼的红色风衣。

      几刻钟之前,温丽终于扔下那把手枪以后,爱德华为她披上了自己已经破烂不堪的风衣,将她委托给赶来的宪兵们。她不住地颤抖着,在一位宪兵的搀扶下才能向前走去——这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随着真相而来的阵痛。

      此刻温丽坐在宪兵队的会面室里,她已经哭累了,却仍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攥紧了风衣的袖子抱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对面的声音让她抬起头,她才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大总统金·布拉德雷。

      大总统仿佛没有过多在意温丽的窘态,询问了她的偏好以后,正在淡然地为两人的咖啡加入糖和牛奶。温丽有些尴尬地坐直了身体,趁他的注意力还在咖啡上时,悄悄扯下身上的风衣,放在膝上仔细地叠好。


      “喔,是爱德华的机械铠技师吗?”

      “嗯……虽然还在学习中。”

      “了不起。给了爱德华手和脚,你是让他能够继续前进的人啊。”


      有人进来传话,宪兵队的车辆正载着艾尔利克兄弟回来。温丽听到以后终于放松了瑟缩的肩膀,然而双手紧张地摆弄着膝上的风衣。


      “那么,现在可以和我聊聊天,一起安心等待了吗,洛克贝尔小姐?”



        等待是一件痛苦而可怕的事情。


      然而正是这件事让温丽学会了坚强地走下去。当爱德华向她坦白了斯卡和她父母的真相时,温丽看着他愧疚而痛苦的眼神,才明白被等待的人经受的辛苦,比她所承受得要多得多。随后拉修瓦雷的一通电话让她擦干了泪水,整理好思绪继续前进。

      对温丽来说,等待并不是停滞不前,她有自己的征程,和爱德华与阿尔冯斯一样,都是风雨兼程的旅人。


      “不用再住一晚吗?”

      “还能赶上最后一趟火车,夜里就能到拉修瓦雷。”

      爱德华将车票交到温丽手上,犹豫了一会儿,只是轻轻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在去车站时,爱德华想过将已经无法修复的风衣丢掉,然而温丽却顺手将它放进了行李包中。她隐约觉得,这件在她崩溃边缘给过她温暖和安心的风衣,可以继续保护她,让她有勇气踏上自己的征途。


      “辛苦你了……”

      “爱德和阿尔也在向前走,我怎么能停在这里呢。”


      *      *      *


      汽笛鸣响,阿尔冯斯轻快地跳上了列车的踏板,他转过身看着在站台上的爱德华和温丽,挥手告别。


      “要珍惜眼前的时机啊,哥。”


      阿尔冯斯俏皮地冲着爱德华眨了眨眼,爱德华说了一句真啰嗦,将行李箱扔给弟弟就转身往车站外走去。温丽一边叮嘱着阿尔冯斯要经常联系大家,一边也追着爱德华跑远了。


      “走那么快干什么啊,都没有好好给阿尔送别!”

      “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里森堡,已经无法压抑住少年们按捺了两年的心情。阿尔冯斯收拾好行囊,先一步踏上了旅途,他要先去中央市拜访一些朋友。因此温丽前些天问过爱德华,既然也打算去中央市,为何没有和阿尔冯斯同行,但是他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还没准备好……还要再去裁缝那里定做一件风衣。”

      “去年不是才做过一件?”

      “那、因为,我现在个子长得很快啊!”


      温丽忍不住开始揶揄他,却也答应了再次陪他去一趟集市街。两人并肩在人流拥挤的道路上慢悠悠地闲逛着,并不着急往布料店走去。


      “还要再拖一周不要紧吗?”

      “不……不要紧的。”


      年少时他向往着远方征程,此刻他却对故乡的风景多上一分眷恋。爱德华看着温丽仔细地为他挑选布料,突然开始自嘲:

      现在他用来拖延时间的小伎俩,其实正是七年前他还读不懂的少女心思罢了。


      “还用红色?”

      “拜托你换成稳重一点的颜色吧……”

      “红色很好啊,原先爱德每次回来之前都不会先打电话,我只能在窗口看着大路上——如果有一个红红的小点,旁边跟着阿尔的铠甲,就知道是你们回来了。”

      “以后会记住预约的啦……”

      “真是的……每次都这么说,也要能做到才行啊!”


      不过这一次,爱德华确实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并且在临别的站台上,他向温丽小姐直截了当地预约了她的一生。


      “——等价交换!”

      “——全部给你好啦!”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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